皑如山上雪 皎若云间月(番外1)

突然更新的番外,补正文留下的伏笔

哼哼说好了娶和珍,为何突然变心?

哼哼到底是不是见异思迁的坏男孩?

哼哼为什么不给和珍回信?

(ග⍛ග੭ 预知前事如何,请看本回分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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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若哥哥:

见信如唔。

我到西南已三月有余,前些日子有些水土不服,卧床了好些日子,所以才未来得及给你写信。

不过我身子一向强健,多吃几个茯苓糕便活蹦乱跳了,要是还有糖蒸酥酪那便再好不过了。可西南的点心铺子自是比不上京城东街那家的,不知那家点心铺子可又出了些什么新花样?我是吃不着了,你可要帮我多尝些才是。

不过西南的玫瑰酥饼却是比汴京的好吃许多,烤得焦酥的酥饼皮包裹着新鲜糯口的玫瑰花酱,配上香辣牦牛干,再泡上一壶普洱,便算是齐活了。

西南的水果也比汴京城的种类多,我见过的,没见过的,都有许多。父亲前几日带我去集市上逛,见到一有我拳头大小的紫黑色果子,不过要是元若哥哥的拳头,那应该大上许多。

父亲说那叫“山竹果”,我们买了几个归家去。这山竹果虽然看上去小巧可爱,可是我和南嘉都剥不开它的壳,最后还是母亲帮我们剥的,紫黑色的外壳褪去,中间的果肉,就像元若哥哥一样白白嫩嫩,甜丝丝的,比上次我娘给我们做的薏米甜汤可甜多了。

若是元若哥哥也在,那便好了。

不过待我回去的时候,我一定给你带几个回去。

母亲让我不要总给你写信,说是会扰了你功课,我忍了好久,可还是想跟你说说话,我知道你是不介意我打扰你的。

到了西南,父亲给我和大哥请了位先生,知府大人家的公子也来同我们一起上课。不过他总是揪我的头发,还打翻我的砚台,害得我被先生打手心。我现在给你写信,握着笔的手都还疼呢。

他家大娘子还同我爹爹说,若我能许去他们家就好了。哼,我才不去呢。他们家的点心还没齐国公府做的好吃呢。

现在想来,还是元若哥哥对我最好,总帮我抄书,还把好吃的糕饼都留给我。我是越发想你了。

你好吗?

我知道你做学问是最用功的,但切记保重身子,你说好陪我掏鸟窝,教我打马球的,若是身子不好可不成。还有还有,若是被郡主娘娘罚了跪,你不可太过实在,记得垫上我给你缝的护膝啊。那护膝虽然模样不好瞧,但我可是塞了好些棉絮的。那护膝是我第一次绣东西,你可要多包涵了。

你送我的那只蝈蝈,来西南的半路上就死了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没照顾好它,母亲说它是大限已到,蝈蝈不像我们人一样,它的一生不过几个月罢了,可我还是难过了好几日。

母亲说这世上的许多的人和事,都是易逝的。可是我希望我和元若哥哥都能长命百岁,然后开开心心的,若是能多吃一些好吃的点心便更好了。

西南有很多奇虫异兽,大哥那日安慰我说,到了西南,再给我捉一只蝈蝈便是。可是我觉得大哥捉的那几只都没有元若捉的那只叫得响亮。

元若哥哥要是也来西南玩几日就好了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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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让我瞧瞧你这小丫头片子在干什么?”知府大人家的陈公子一把抢过申和珍的信纸,“元若哥哥,见信如唔...”

“你还给我!”申和珍垫着脚尖去够陈公子高举着的信纸。

“你为何不愿许来我家?他齐国公府的点心有什么稀奇的?”

“就是稀奇!我同元若哥哥说好了,以后要嫁给他的!”

“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说不定你的元若哥哥早就另娶了他人了。”

“你胡说!元若哥哥才不会骗我。”

“我可听你大哥说了,你一路上给他写了多少封信,可也不过只收到两封回信罢。”

“我...我娘说了,路途遥远,信寄丢了也是有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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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珍妹妹:

知道妹妹惦念着元若,我一切都好,也万望珍儿保重。

水土不服虽不是什么难症,但你也不可太过贪吃,误了用药。现在我与你远隔千里,你切记不可调皮惹先生生气,若是罚抄,我可帮不了你了。但若是有人欺负你,也要告诉先生,等来日我自会替你出气。

珍儿若在西南一切安好,那元若也可安心了。

京城东街那家点心铺子,近日做了山楂水晶糕和青梅羹,酸酸甜甜的,汴京城的姑娘们都很喜欢吃,我想着你也会喜欢的。等你回来的时候,我定带你去吃个够,可就是不知你何时才能回汴京。

马球我是常去练的,答应珍儿的事,我都记着呢。只是这掏鸟窝是万万不可了,母亲说此事淑女不可为。我前几日已拜托父亲去给我买只小鸟,想知不用几日便能办妥,待珍儿回来时便能看到。

我昨日同父亲母亲去吃酒席,是御史台丁大人家的二哥哥成亲。桌上段大娘子和吴大娘子都张罗着要给我说亲事,不过珍儿放心,我一口便回绝了。我既跟你说定了,自不会轻易反悔的。

但...珍儿要是不愿,我自不会强迫你的。你若是中意了他人,那我以后绝口不提此事罢。

所以珍儿下次给我回信的时候,可否告诉元若,你是如何打算的。

但无论珍儿是如何打算的,我齐国公府的点心,你何时想来吃都可。

盼你归 元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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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公子摇着扇子,从申府门前过,又见申和珍蹲在门口,小丫鬟南嘉正劝着自家小姐进去。

“姑娘,您就进去吧,这大热的天,您也不怕中暑。大娘子吩咐了,您得把那副牡丹图绣完的。若是小公爷的信来了,自会有人送进去的。”

“我不,我就要等元若哥哥。”

“和珍妹妹又在等信呢?”陈公子插话,申和珍扭过头看也不看他。

陈公子笑着凑近,“这是还生我的气呢?别生气啦,上回那信我不也帮你寄出去了嘛。你的元若哥哥一定收到啦。”

“谁让你上回偷看我的信的...”申和珍扭着头别扭的说道。

“那哥哥给你赔不是,好不好?”陈公子说着就朝申和珍拱了拱手,“妹妹不是还要绣花吗?只管进屋去,我在这儿替你等着便是。”

“我可信不过你......”

“妹妹这样说,便是伤了我的心了。再说了,你不是一直想给你的元若哥哥绣香囊吗?若是练不好绣花,岂不是让他笑话。”

“你说的...也有些道理。”申和珍迟疑的点了点头,“那你一定记得拿进来给我。”

“放心吧,你若再不去,申大娘子怕是要生气了。”

“你记着啊!”

南嘉连拖带拽的拉着申和珍进了后院。

傍晚,知府大人府邸后院的榕树旁,只见陈公子挖出一盒子,里面密密麻麻的放着一沓信件,信封上均写着“和珍亲启”,接着他又放进去一封。

盖上盖子,掩进土里。

好像这样,就没人能看得出他对远在汴京的齐元若的嫉妒。

“母亲,今日可有我的信?”齐衡才从书塾回来,便一路小跑的到郡主屋里去。

“还没有呢。”平宁郡主慈爱的摸摸齐衡的头发,“看来我儿对和珍是颇为上心了,不过衡儿你切不可剃头挑子一头热。这申大人不知道何时才能调回京,若是和珍许了人家...便也在常理中。”

“不会的,母亲。珍儿还说要带些山竹果给我尝尝呢。”

“傻孩子,西南路途遥远,只怕带到京城来都坏了。”

齐衡丧气的回了书房,不为在一旁伺候笔墨。

“小公爷今天是有心事?”

“不为,你说珍儿为何不给我回信?是我吓着她了?”齐衡握着笔,稚嫩的脸上有了难见的忧虑。

“上回申姑娘信里提到的陈公子...”

齐衡失落的低下头,“她若能寻得良人...我便...我便知足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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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*꒦ິ⌓꒦ີ)一边加班一边写的产物,如有错误请指正

古代人写信都应该用文言文吧,奈何橘那个绒没文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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